「我想讓某些人感到少一點的疏遠 — 這是對我最有意義的事情。我想這本書部分想說的,是多年成長以來的痛苦,一直相信自己曾是來自其他的星球。我想讓人們聽見我。我想被理解和得到一定程度的認可。可是,我說的話足以改變一些東西嗎?我不知道。」— David Wojnarowicz
Peter Hujar,《David Wojnarowicz Smoking》 (1981) | 圖片由藝術家基金會及 Peter Hujar Archive LLC 提供
David Wojnarowicz 於1954年在新澤西州雷德班克出生,是美國1980年代藝術界裡的重要人物之一。Wojnarowicz 是一位運用多種媒介創作的全面藝術家。他是畫家、作家、行為藝術家、攝影師及積極行動者。Wojnarowicz 發展出一套想法,運用影像、寫作和物件創作和保存真實版本的歷史,與國家支持的歷史作比較。他的作品結合外來者的經驗,這些外來者經驗來自他的個人歷史,以及在搭便車時在巴士站及貨車停泊站上所遇見的人。
David Wojnarowicz,《Self-Portrait of David Wojnarowicz》(1983–84) | 圖片由藝術家基金會及紐約惠特尼美國藝術博物館提供
在家庭生活中受虐待和對自身同性戀傾向的覺察為他帶來非常艱難的童年。從曼哈頓音樂藝術高中輟學後流落街頭。十六歲以前,他都在時代廣場流連。1978年定居紐約前,他曾是農夫,在加拿大邊境工作,又以搭便車的方式橫越美國,亦曾有一段時間居住在舊金山和巴黎。1980年代末,他被診斷出感染愛滋病毒後,成為重要的積極行動者,對醫學研究與資助、藝術中的道德和審查制度,以及藝術家的合法權利作出疑問。1992年,37歲的 Wojnarowicz 在紐約市因愛滋病相關的併發症而逝世。
由 David Wojnarowicz 撰寫的《Close to the Knives: A Memoir of Disintegration》,1991 年初版
Wojnarowicz 一生中寫了五本書,包括《Close to the Knives》。他的作品被眾多私人和公眾收藏,包括紐約的現代藝術博物館及惠特尼美國藝術博物館。
巴黎塑造 Wojnarowicz 的早期職業生涯
Wojnarowicz 在法國建立的友誼奠定他早期短暫的職業生涯。Wojnarowicz 在早期職業生涯中專注寫作,偶爾畫畫。1973年,遇到一位年輕作家John Ensslin ,向他介紹紐約地下文學界的情況,之後決定到城市附近的書店打工。1978年,Wojnarowicz 抱著希望到巴黎旅遊,期望在巴黎完成他的首部小說和探望他的姐姐 Pat。十幾歲時,Pat 被逐出家門,後來成為一位成功的模特兒,在巴黎生活。Wojnarowicz 旅居巴黎期間遇見法國象徵主義詩人Arthur Rimbaud (1854-1891) 的照片,尺寸與真人一樣大。這位詩人的人生與 Wojnarowicz 的經歷相似,是啟發 Wojnarowicz 的人物之一。Wojnarowic 亦在巴黎墜入愛河,與他的首位男朋友 Jean Pierre Delage 相愛。Jean Pierre 是一名懂一點點英文的法國髮型師。他們的關係在巴黎和紐約市零星地維持了幾年。
David Wojnarowicz,《Arthur Rimbaud in New York (Duchamp, Pier)》,1978-79 (2004年印刷), Philip E. Aarons 及 Shelley Fox Aarons 收藏 | 圖片由藝術家基金會及紐約 P.P.O.W. Gallery 提供
當 Wojnarowicz 在1978年從巴黎回來紐約後,藝術焦點轉移至視覺藝術,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新的形式上。在1978至1979之間,創作了他的早期著名系列之一《Arthur Rimbaud in New York》。他的朋友和愛人 Jean Pierre 在紐約的不同位置戴著以這位法國作家現存的唯一一張照片為造型的面具進行拍攝。
David Wojnarowicz,《Wind (For Peter Hujar)》(1987) | 圖片由藝術家基金會及 Second Ward Foundation 提供
「我做的所有事情,我為 Peter 而做」
Peter Hujar (1934-1987) 是 Wojnarowicz 的愛人、朋友、導師、父親及精神伙伴。1979年的8月,他們在位於第二大道第四街的一間酒吧裡相遇,那時 Wojnarowicz 正為《Arthur Rimbaud in New York》系列努力。Hujar 是唯一個深信 Wojnarowicz 具有才華的人,當他打算將他的畫作扔掉時,Hujar 鼓勵他致力在視覺藝術方面發展。Hujar 的鼓勵令他開始畫畫,開始自我認同為藝術家。他首先是以模板(Stencil)創作,然後以他的手工開發強大的視覺詞彙,令狂熱散文的讀者從他的畫作裡識別出他的文章,例如《Being Queer in America》及《In the Shadow of the American Dream》。
David Wojnarowicz,《Plane Crash》(1983) | 圖片由藝術家基金會及驕陽基金會提供
《Plane Crash》(1983) 是一幅以壓克力彩創作的畫作,承載著 Wojnarowic 在巴黎最後的一個晚上,對愛人 Jean Pierre 的情感,可參考 Wojnarowicz 於《In the Shadow of the American Dream:The Diaries of David Wojnarowicz》裡,那篇有關1979年5月31日的日記,寫著「我感受到緊張和美麗和脆弱和傷心。我想起飛機失事和結尾,曾經愛過的手臂沒有流血,沉沉的睡眠(或)一些溫暖和正在包圍讓我忘記 ……」
David Wojnarowicz,《Untitled (One Day This Kid…)》(1990) | 圖片由藝術家基金會、紐約 P.P.O.W. Gallery 及紐約惠特尼美國藝術博物館提供
1987 年,Hujar 因愛滋病引起的相關疾病而逝世,而 Wojnarowicz 和他的男朋友 Tom Rauffenbart 亦相繼被診斷出患有愛滋病。自此,在1980年代後期,Wojnarowicz 的創作開始以抗議為導向,在畫作裡加放文字,而他的技術變得更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