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深入到街道層面,我想把重點靠近一些無休止的衝突層面上。這些衝突將我們所有人連繫在一起…… 經常被鎖在裡面,經常被鎖在外面,所有贏家和輸家……」— 黃馬鼎
黃馬鼎,《Self-Portrait》(1993)| 圖片由藝術家遺產和 P.P.O.W. 畫廊提供
黃馬鼎1946年生於美國奧勒岡州,成長於美國三藩市。定居紐約期間,中國城及下東區的人文景觀成為黃馬鼎重要的創作題材,作品常以磚牆、星座、手語、監獄情景及消防員等元素展現個人的生活經歷。
父母是美籍華裔,父親擁有墨西哥血統,因此他自稱為華裔拉丁美洲人。而母親對繪畫有所涉獵,所以他從小對藝術充滿興趣。在母親的鼓勵下,他決定自學繪畫。黃馬鼎曾修讀建築學和陶藝,大學畢業後曾在路邊當素描藝術家。他均有涉獵亞洲繪畫、書法、裝飾及美國古董領域,並在塗鴉藝術界留下足跡。1978年移居紐約下東區後,他在美國大都會博物館裡的書店工作,同時鑽研藝術史,也加入一個名為「Angels of Light」的同志劇團。
黃馬鼎,個人回顧展《Human Instamatic》,布朗克斯藝術博物館(The Bronx Museum of the Arts),2015年 | 圖片由藝術家遺產及布朗克斯博物館提供
通過自學成為藝術家的黃馬鼎經歷兩個不同文化浪潮的洗禮,生活在反主流文化時代的縫隙中——美國50年代至60年早期的「垮掉的一代」(Beat Generation)與60年代嬉皮士文化初期之間。他從中汲取養分,在個人藝術事業上發展出獨樹一幟的風格。他的現實主義創作具有遠見,是80年代紐約東村寶貴的藝術遺產。他也是90年代探索身份議題的先驅藝術家之一。作品被美國大都會博物館(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Museum of Modern Art)、三藩市現代藝術博物館(San Francisco Museum of Modern Art)及驕陽基金會等藝術機構收藏。
除了藝術家的身分,黃馬鼎同時也是位塗鴉收藏家,他於1982年前後將55位塗鴉作者的素描本集結成《黑色書》(the black books),並於1989年創立了美國塗鴉博物館(Museum of American Graffiti)。
黃馬鼎,《法庭手語:吉米鼬鼠像金絲雀般唱歌》(1981),圖片由藝術家遺產及驕陽基金會提供
80年代起,黃馬鼎開始以美式手語(American Sign Language)字母作為創作元素。在2017年《光‧合作用》中展出的作品《法庭手語:吉米鼬鼠像金絲雀般唱歌》取名自報章標題,通過手語的表達,將此件作品的名稱以形象符號的方式轉置進入畫作中。
黃馬鼎,《參宿三》(1990)| 圖片由藝術家遺產及驕陽基金會提供
在另一件作品《參宿三》中可見瞭望塔和鐵柵欄門等元素,透露藝術家對於監禁情景的想像與迷戀,尤其是對監獄內情欲陰暗面的藝術呈現。
黃馬鼎,《我的瘋狂人生》(1991)| 圖片由藝術家遺產及驕陽基金會提供
《我的瘋狂人生》中,黃馬鼎以由磚牆砌成的陽具作為底層社會情欲的強大象徵,展現自身對於當時的居住地紐約,關於限制與偏見的幻想。
黃馬鼎,《半島玉》(1997-98)| 圖片由藝術家遺產及驕陽基金會提供
1999年,黃馬鼎因愛滋病併發症離逝,年僅53歲。在離世的前一年,他的母親在三藩市的自家花園種下畫中的仙人掌,植物成為了《半島玉》中刻畫的對象。與藝術家繪畫生涯中的其他畫作相比,《半島玉》顯得較為安靜幽暗,仿佛預示著死亡的到來,讓人沉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