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true authenticity of photographs for me is that they usually manipulate and lie about what is in front of the camera, but never lie about the intentions behind the camera.
– Wolfgang Tillmans
Wolfgang Tillmans | 圖片由 Forum on European Culture 提供
Wolfgang Tillmans 在1968年於德國雷姆沙伊德 (Remscheid) 出世,是一位以紀實攝影風格為主的攝影師,亦是首位攝影師及首位非英國藉藝術家獲得2000年透納獎 (Turner Prize)。1983年,Tillmans 以交換生的身份首次到訪英國,初接觸英國的青少年文化及當地時尚及音樂雜誌。1987年,從英國回到德國,在漢堡生活至1990年,再回去英國入讀伯恩茅斯和普爾藝術設計學院。
1990年代的 Wolfgang Tillmans | 圖片由 Stuart Mentiply 提供
1992年畢業後,曾有幾年在倫敦及紐約之間穿梭。2003至2006年期間 ,他在德國法蘭克福的藝術學院擔任教授,開始教學的工作。後來, Tillmans 在2009年被泰特現代美術館選為藝術家受託人。自2012年起,他分別成為德國柏林藝術學院其中一名成員,2013年則成為英國倫敦皇家藝術學院成員。Tillmans 現於柏林及倫敦居住及工作。
平凡的事物變成非凡的攝影作品
Tillmans以探索攝影媒介為基礎,隨著他人生的各個階段,一直觀察著周圍環境,認為只要用心花點時間欣賞,平凡的事物可變得非凡,發展出多元及廣泛的拍攝題材。他坦言他所拍攝的題材與他的生活有關,但他更希望通過注重細節,由影像的細節跟觀眾說話,呈現與大眾相關的經驗。
《Wolfgang Tillmans: 2017》個展,展場照。倫敦泰特現代美術館,2017年2月15日至6月11日 | 圖片由藝術家及泰特現代美術館提供
他喜歡按著不同的展覽場地,運用非傳統的攝影裝置方式展示作品。一般而言,他喜歡將相片打印成不同尺寸及格式,安裝在玻璃下、桌子的頂部或不用相框,直接貼在牆上。
從打印機到數碼相機
Tillmans 在青少年時期經常運用打印機來複印及放大自己的照片及他所找到的照片。對他來說,打印機是他的第一部「相機」。當時,作為一個青少年,在家鄉裡的一家打印店裡找到一部打印機後,Tillmans 從此好奇及著迷這部機器,按一下按鈕,可將沒有特殊價值的紙張,變成精美、特別及珍貴的物品。
Wolfgang Tillmans,《Filigran III》,2018 | 圖片由藝術家及 David Zwirner 提供
他從十八歲開始運用康泰時 (Contax) 50 mm 單眼反光相機拍照,超過二十年的時間,以底片進行拍攝。2009年起,Tillmans 改用數碼相機,直至2012年,完全以數碼攝影為主。
影響深遠的90年代
Tillmans 以紀錄80及90年代俱樂部夜生活、青少年次文化、同志社群及性別議題為人所認識。相片最初刊登於一本名為 i-D 的倫敦雜誌。這本雜誌在1980年創刊,紀錄80年代倫敦的街頭及龐克文化,演變至近年以時尚及當代文化為主題。
Wolfgang Tillmans,《Supermarket》,1990 | 圖片由藝術家提供
Wolfgang Tillmans 《Lutz & Alex sitting in the trees》 由 i-D 雜誌於1992年出版 | 圖片由藝術家及 David Zwirner 提供
影響著Tillmans日後的生活及工作最深遠的,是在1992年畢業後,他穿梭倫敦及紐約兩地,與一名德國畫家Jochen Klein相愛。他們在1995年居住於紐約,然後1996年移居至倫敦。他們一起的日子約有三年,直至Klein在1997年死於愛滋病併發症。在Klein死亡前的最後一個月,Tillmans以攝影紀錄他們的最後生活。
Wolfgang Tillmans,《Forever Fortresses》,1997 | 圖片由藝術家及 Maureen Paley 提供
Wolfgang Tillmans,《17 Years’ Supply》,2014 | 圖片由藝術家及 Maureen Paley 提供
相愛的日子雖短暫卻十分難忘,加上,自 Tillmans 十七歲起,首次面對性接觸後,對愛滋病的死亡恐懼一直存在於他的生活裡。這些經驗雖然令 Tillmans 意識到生命是如此脆弱,可是他還是認為我們更需要慶祝及欣賞生命,一直在拍攝及關注同志遊行、反戰示威、「黑人的命也是命」、英國脫離歐盟等等的社會議題。
Wolfgang Tillmans 的 Between Bridges 項目 T 恤 | 圖片由 Dana Lixenberg 拍攝
Tillmans 是一位對美學與社會議題同樣關注及掌握得宜的攝影師。2000年至今,Tillmans 的攝影題材及風格,變得更廣泛,包括靜物、天空、天文、風景、甚至以抽象形式進行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