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微小的藝術項目就像牡蠣中的一粒會製造憤怒的沙子逐變成一顆美麗的珍珠。這是一種你對人類同伴的信念 —- 觀眾遇到某種情況時產生聯想。這不是說我們相信每個實驗都導致實際的改變。這不是直接的因果關係。但通過我們的實驗,以及眾多不同藝術家的實驗,你可以保持改變的可能性。」— Elmgreen & Dragset
Elmgreen & Dragset 於工作室 | 圖片由藝術家、Paul Green 及 Artsy 提供
Michael Elmgreen(生於1961年;丹麥哥本哈根)及 Ingar Dragset(生於1969年;挪威特隆赫姆)以 Elmgreen & Dragset 的身份共同創作了廿五年。他們運用俏皮、美麗,甚至令人愉快的荒謬,以風趣、不敬的雕塑和裝置,巧妙地顛覆根深蒂固的社會規範和權力結構。在 Elmgreen & Dragset 的藝術實踐中,他們追問有關身份和歸屬感的題目,並探索社會、文化和政治結構,特別關注對象和其設置,在可能出現的話語中,徹底將那些對像重新語境化,及改變正常模式下的藝術再現。
Elmgreen & Dragset,《Doubt》(2019),《New Tenants》,Perrotin Matignon,展覽現場 | 圖片由藝術家、Perrotin 及驕陽基金會提供
自1994年他們在哥本哈根第一次相遇後,Elmgreen & Dragset 一直以合作藝術家的身份發展他們的職業生涯。他們在一家名為 After Dark 的夜店裡相遇,發現大家都居住在城市北邊的同一棟樓宇。那時候,Elmgreen 正在寫作和表演詩歌,而 Dragset 正在學習戲劇和表演研究。Elmgreen & Dragset 是長達十年的伴侶及合作伙伴。1997年移居柏林,在新克爾恩購入一個100平方米的1924年抽水站,2006 年將其改建為工作室。分手後,Elmgreen 於 2008 年搬到倫敦後,他們以一種難以定義的方式合作,就像朋友和兄弟合二為一。
Elmgreen & Dragset,《Short Cut》(2003),米蘭埃馬努埃萊二世拱廊街,展覽現場 | 圖片由藝術家及 Fondazione Nicola Trussardi 提供
雙人組的知名作品包括《Short Cut》(2003)、《Prada Marfa》(2005)、《Van Gogh’s Ear》(2016及2021),以及《Bent Pool》(2019)。他們的作品亦參與過曼谷雙年展(2018)、伊斯坦堡雙年展(2013、2011及2001)、利物浦雙年展(2012)、新加坡雙年展(2011)、莫斯科雙年展(2011及2007)、威尼斯雙年展(2009及2003)、光州雙年展(2006及2002)、聖保羅雙年展(2002),以及柏林雙年展(1998)。
Elmgreen & Dragset,《Bent Pool》(2019),邁阿密海灘會議中心外 | 圖片由藝術家及 Dezeen 提供
如果結構是可變的,改變的希望就會發生。
Elmgreen & Dragset 經常覺察他們周遭的結構。在 1990 年代初,受米歇爾・傅柯(Michel Foucault)的權力結構概念啟發,他們意識到「權力結構」本身沒法強加任何權力,標籤只在作為公民和人類的我們達成共識時才生效。由於他們相信事情可以抱著希望去改變,所以他們選擇了天真樂觀地創作藝術。而幽默變成一種憤怒的管理和溝通的工具,在面對嚴肅的事情時,Elmgreen & Dragset 認為觀眾更願意接受一件可以自嘲的作品。
Elmgreen & Dragset,《Twelve Hours of White Paint/Powerless Structure》(1997) | 圖片由藝術家及 Leif Hansen 提供
Elmgreen & Dragset 試圖暴露和複雜預設為中立的白牆畫廊或博物館為充滿權力結構的空間。從《Twelve Hours of White Paint/Powerless Structure》(1997)這件作品開始,反覆將畫廊重新粉刷成白色,亦延伸至其他作品《Dug Down Gallery/Powerless Structures》(1998),將其中一個畫廊空間淹沒,或把這些相同形式的牆壁用來創作一件在丹麥奧胡斯的公園裡展出的作品《Cruising Pavilion/Powerless Structures》(1998)。
所有的藝術作品都是他們作為人生項目的研究
「每位藝術家在作品中都包括了她/他們的性取向。我的意思是異性戀者可以在不用確實解釋的情況下做到。但我們不想被它束縛 —— 好像我們只會處理酷兒題目。」Elmgreen & Dragset 的藝術創作的起點來自個人經歷,聚焦熟悉的事物和日常生活,挑戰對有關事物現狀的假定,質疑它們還可能是什麼。
Elmgreen & Dragset,《Gay Marriage》(2010) | 圖片由藝術家及 Perrotin, New York, Paris 提供
《Marriage》(2004) 、《Second Marriage》(2008)及《Gay Marriage》(2010) 是一系列的雕塑,象徵構成伴侶關係的正面和負面的糾纏,並使用視覺幽默來對抗對聯結的限制性解釋。這些作品準確地描述伴侶的糾纏心理,更開放地思考那對伴侶可能是誰。他們通過徵求這種平行的認同及開放的選擇,慢慢地勾勒出同志婚姻的可能性。